无奈的情缘1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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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节临近了,每年到这个时候,法院基本上就停止对外的工作,进入全年总结评比阶段,所以会议比较多,有时一天要接连开几个会,十分繁忙。院里规定开会不准开手机,所以宋华干脆就把手机关死扔一边,几天都没开机。这天她把手机打开,不一会就陆续显示出来七、八个短信。短信都是张承志来的,内容是询问她为什么关机?她会心地笑了,连忙把电话打过去。

“嘿,老婆,怎么失踪了?怎么不开机啊?是不是有新欢了?——”电话那边传出张承志一连串的质问。宋华笑道:“别臭不要脸啊,你以为我像你似的?告诉你,这辈子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,想甩我都不行。”

现在,宋华与张承志之间的关系,已经修和到了去杭州旅游以前的程度,并且好像比那个时候感情更加炽热了。虽然他们依然是不经常见面,偶尔用电话联系,但在俩人的心中,彼此之间的分量比以前更重了。尤其是宋华,她越来越感觉,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丈夫李国丰。她觉得李国丰与儿子一样,仅是自己的亲人,之间存在的是亲情;而张承志不只是自己的亲人,还是自己的“爱人”,集亲情与爱情为一身。她日益感觉离不开他了,不仅如此,她还暗自下定决心,要一生一世、甚至生生世世和他在一起,不管他是否有家庭,也不管他的妻子是不是自己曾经的同学。

宋华的真情似乎也深深的感动了张承志。人都是在变化的,他虽然过去喜欢招花惹草,但真正像宋华这样义无返顾眷恋他的女人几乎没有,即使有也是瞻前顾后,交往要偷偷摸摸,担惊受怕如做贼一样。宋华则不同,似乎根本不在乎在别人面前暴露他们的关系,有几次甚至邀请他去家里做客,一起去见李国丰。一个女人如果敢把自己的男性朋友带回家,与自己的丈夫见面,还能在乎外人的看法么?男人在这方面都是自私的,既想占女人便宜,又惟恐由此给自己带来不测,所以患得患失。而宋华恰恰给了他安全感,让他没有任何的精神压力和后顾之忧。一次激情之后,他深情的对她说:“你是我最后一个女人,我要与你走完一生,真的,对天发誓。”她则回答说:“但愿吧。”

此时,宋华在“找我做什么?有事么?”

“没大事,就是问你春节放假怎么安排?”他说。

“每年都是与国丰带着孩子回老家,过初五再回来,在农村过年,你呢?你怎么安排?”

“我的安排你可能不信,每年三十上午直飞普陀山,初一凌晨拜观音菩萨,然后去给老爹老娘上坟扫墓,然后回来。”

“真的啊?你是南方人?”

“是,祖籍宁波。”

“嗷,我说呐,怪不得这么贼。”与张承志接触了这么长时间,宋华还真不知道他是南方祖籍。在她的意识中,南方人都是很聪明的。她问:“丽荣陪你去么?”

“不,她从来不去。”

“那谁陪你去?”

“我自己去啊,”

“鬼才相信,你能闲着?”停顿了一下,她脱口说出了一句:“这样吧,我陪你去。”

“真的啊?”对方的语气有些喜出望外:“其实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让你陪我去,但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,再说你怎么和家里说啊?”

“这个你不用管了,给我买票吧,”她口气坚定。

晚上,她对李国丰说:“我可能今年没法回家了,单位值班给我排上了。”李国丰问:“排几天啊?”

“本来是初一、初二两天,但部室人都说出去旅游,我可能还要替他们值班。每年人家都是照顾我,今年我也照顾照顾他们。”李国丰说:“也对,不回就别回去了,我和大宝去,过初五就回来,呆长了也没什么意思。我也烦乡村过年,各家乱串拜年,成天吃吃喝喝,忒闹心。”这时,屋里电话座机响了,她接电话是找儿子大宝的,她告诉对方大宝不在家。挂机后,她把座机插头拔下,说:“大宝这些同学真烦人,成天来电话。”其实,她这个动作是预先想好的,座机插头拔掉,李国丰回乡就无法往家打电话,也就不知道她晚上在不在家里了。

年三十上午十点,他们乘坐的飞机飞往宁波。机上,张承志问宋华怎么对家里说的,她轻描淡写地描述了一下。他听完心里很感动,一个女人放弃举国同庆的大年欢聚、伴陪自己千里孤独远行,无论哪个男人,可能都会由衷的感动。

突然,她问他:“丽荣为什么不陪你一起来呢?”自从和他交往后,她很少问他妻子肖丽荣的情况,因为她觉得难为情,张不开口。

“她不爱来,嫌南方冬天又潮又冷,受不了。”

“再不爱来过年也要回来啊,毕竟是老家,再说还要给老人扫墓。”

他叹口气说:“其实我是在咱们市出生长大的,一直没回过这个老家,因为我父亲是独子,从小就出来了,家里没什么亲人。只是他们去世,按乡俗把骨灰运回来入土安葬了。”

宋华把身子向他靠靠了,小声说:“诶,问你个问题,你想说就说,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
“问吧。”

“你和丽荣的关系怎么样?”她一双漂亮的眼睛忽闪着看着他。

“让我说实话么?”

“当然了。”

“唉——”他叹口气:“我们早分居了?”她吃一惊,疑惑的问:“分居?是分床睡么?”

“不,是分房间睡,自己过自己的。”

“真的啊?为什么啊?”

他面带郁色的说:“我们俩的婚姻可能一开始就是错误,结婚后吵架不断,相互谁也看不上谁,内心伤得很深,最后发展到了各睡各的房间,谁都懒得搭理谁。但丽荣是要面子的人,从来不提离婚。我则心疼自己的女儿,不想让女儿受到伤害,所以也就一直这样瞎凑合着。”

宋华不说话了,心里全明白了。此时,她脑海里浮现出老同学肖丽荣“女汉子”的形象,心说一般的男人,还真难以驾驭这样强悍的女人。她很同情身边这个男人,认为他很可怜,命运对他是不公平的,想到这里,她伸出一只手,把他的手攥住。

到了宁波,他们坐上开往舟山的大巴车,这段路程很长,要穿过连贯舟山群岛的跨海大桥。两、三个小时之后,大巴车到达了舟山市区。原本要继续行驶,穿过市区到过海码头,但宋华晕车,要下车呕吐,张承志便搀扶她下车,并告诉司机开车走不要等他们了。

宋华吐完好受些了,问为什么让汽车走了?张承志说这里离码头不远,你已经晕车了,再坐船肯定受不了,今晚住这里,明天早点起,打个车到码头就行了。经街上行人指点,他们找到了一个档次较高的宾馆。张承志用俩人的身份证开了两个单间,宋华不明白,说一间房不就行了?他用手刮了她鼻子一下:“别忘了,咱们明天可要去拜佛。”

这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,他们原本想在宾馆的餐厅吃饭,但到餐厅看见里面坐满了人,好像是单位举办的聚餐。服务员告诉他们这里吃饭可以,但需要等很长时间,因为先要聚餐的人上菜。俩人便走出宾馆,来到了大街上。

节日的街上,到处都被装点的流光溢彩,火树银花,但可能是除夕夜的缘故,就是找不到一家开张的饭馆。他俩依偎着往前溜达,发现了一个火锅店还在营业,俩人走了进去。

火锅店不大,也没有几个吃饭的顾客。他俩入座,不一会儿,火锅和点的菜肴上来了。宋华说:“来到舟山应当吃海鲜,没想到咱们吃上火锅了。”张承志说:“明天早晨拜观音,有海鲜也不能吃,应当吃素,我点的全是素菜。”她一看桌上,他点的果然都是蔬菜和豆制品,说:“真看不出来,你还是佛教徒。”

俩人吃着火锅,她忽然歪着脑袋问:“哎,给我讲讲,你是怎么开始信佛的?”他说道:“以前我也不相信,有一次去四川九寨沟旅游,回来路上参观一个寺庙,一车人都虔诚的拜佛。后来,旅游车在行驶中突然打滑,直接冲向路边的山沟,幸亏撞到一棵树上,不然整车人就坠沟完蛋了。当地的导游看有惊无险,心有余悸的告诉他们:是刚才拜的佛保佑了他们。所以从那时起,他就有些信奉神佛了。”她问:“咱们那里不是有不少寺庙么?为什么每年跑这么远、到这里来拜佛啊?”他告诉她,普陀山和峨眉山、九华山、五台山是中国的四大佛山,传说观音菩萨当初在这里布道讲经,所以都说这里拜佛灵验。每年新年伊始,当地老百姓都要争先恐后的到普陀山拜菩萨,期盼保佑一年平安。她说:“那明天早晨我要多磕几个头,让菩萨保佑咱们今年发大财。”他认真的告诉她:“菩萨可不保佑谁发财,因为人生有命,富贵在天。佛家讲究普渡众生,解救受灾受难的善良人。如果你拜佛一心想发财,佛听完回恼怒的。”她信以为真,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。

晚饭后,他们回到宾馆,他打开一个房间让她进去,说:“洗洗澡好好睡觉,明天清早我叫你,”然后进了自己那间房子。

第二天天还没有亮,他叫醒她一同出门,乘一辆出租车奔向码头。下车后,改乘游艇驶向四面环海的普陀山。到普陀山天下起了小雨,他们每人买了一件简易雨披穿上,随着成队的拜佛人来到最大的寺庙普济寺。这时,烧香拜佛的人已经排成长长的队伍。他们顺着队伍慢慢前行,不一会儿进入了寺庙最大的殿堂,里面供奉着一尊高大观音金身佛像。宋华不知道怎样拜佛,就拽住张承志衣角,随着他在人群中拥挤行走。不一会儿,张承志在佛像前找到了一块空地,立即驻足低首,双手合十,嘴里念念有词祈祷。然后,虔诚的跪在地上,给观音行三跪九叩大礼。宋华不懂礼数,见他磕头也随着跪地不停的磕头,自己也闹不清磕了多少个——

从普陀山下来他们动身返回宁波。真个拜佛过程来去匆匆几个小时,她都没来得及看风景,只觉得那里满目苍翠,环境十分的优美。她真诚的对他说:“这个地方真好,真像仙境,明年我还陪你来,年年来。”

张承志的父母葬埋在了宁波郊区的一个公共墓地,他们来到墓地时,看到有不少人来这里给自己的亲人扫墓,南方人可能有大年初一祭奠亡亲的习俗。

在父母合葬的墓碑前,张承志从背袋中掏出了一瓶酒,打开瓶盖、把酒倒在一块毛巾上。宋华急忙接过来,说:“这个让我来。”她拿起酒润湿的毛巾,认真仔细的擦拭着黑色的石料墓碑和底座,一边擦一边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小声音说:“伯父伯母,我和承志来看你们了。你们可能不认识我,但我和丽荣一样,也是您的儿媳妇。你们千万别怨恨我,因为我实在太爱承志了,愿意和他在一起,愿意伺候他一辈子。你们放心,我会对他好的,比丽荣对他好十倍百倍千倍。我虽然不能和他结婚,但我向您老保证,生是张家人,死是张家鬼。以后每年我都要和承志来看望你们,你们在那边就放心吧——”

擦干净墓碑,张承志掏出供品一盘盘摆上,有糕点和水果。之后,他再墓碑前跪下,悲戚的呼唤了一声:“爸、妈,我来看你们了——”然后把头磕在地上,先是无声的哭泣,继而双肩颤抖,转成为大声号啕,边哭边叨念:“爸啊——妈啊——我想你们,真的想你们啊——”宋华在一旁受到了极大的刺激,她本来就是个感情脆弱的人,天性爱流泪。现在,看到这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伤心哭啼,眼泪顿时像打开闸门的洪水。她跪在地上,紧紧抱着张承志,与他哭成了一团。

晚上,在宁波的一家海鲜排挡,他们吃了一次正宗的海鲜。此时,他们的心情似乎都平静了,也都喝了一点白酒,饭店的服务员称之为“老酒”。饭桌上,张承志对宋华说:“你托我给尚洪宝他们找大工程的事情,现在有了一些眉目。我们公司最近承接了一个军队老干部修养所的开发任务,要盖39栋六层居住楼房,总造价过亿。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干。”宋华一听喜出望外,说:“怎么不能干呢?他们一直等待你的消息,你咋不早说呢?”张承志说:“这又不是闹着玩,早说晚说有什么关系?最重要的是里面有许多要求,就看他们能不能接受。”宋华想了想说:“你看这样吧,明天我们就回去,你和我去李国丰的老家,到那里你和他们谈,看到底行不行。”

张承志想:“这个女人胆子真大,敢把情人带回家去见公婆。”

(待续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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